第三九五章 刻薄(2 / 3)

在主陪的位置,笑呵呵的让下人给李恪等人斟酒。

陈恺把面子做足,陈宇也不好不把里子补上,当即举起手中酒杯笑吟吟的冲着他道,

“昨日之事,是本侯孟浪了,还望州牧莫要见怪才是。”

陈恺讪讪的一拱手,

“吴国公哪儿的话,原是某教子无方,倒让陈公见笑了。”

两人一来一去,说着些客套话,李恪好奇的探过身子问道,

“哦?子寰与陈州牧昨日有些摩擦?”

陈宇只得笑呵呵的解释了一番,李恪不动声色的点点头,

“原来是这般,无妨无妨,同朝为官嘛,自当以和为贵。”

待酒过三巡,陈宇也不敢贪杯,生怕喝多了出洋相,幸好陈恺等人都是文官,酒量也不一定就比自己好上多少。

只见席间一名身着绿袍的年轻官员站了起来,举起酒杯向着陈宇道,

“听闻子寰公之诗文独步天下,如今来我金陵城,不如就请子寰公留下墨宝,我等也好瞻仰一番。”

陈宇笑着摆摆手道,

“陈长史见笑了,某才疏学浅,哪里敢贻笑大方。”

这绿袍官员唤作陈斐,大约是陈恺的什么亲戚吧,刚才敬酒的时候陈宇看了一圈儿,金陵城中的官员姓陈的还不少,估摸着都是南朝的后人。

陈斐有些不忿的说道,

“昨日子寰公尚看轻我南朝陈家,难不成这金陵城也不入子寰公之眼?我陈朝治理江南多年,就这么不堪?”

陈恺忙在一边打圆场道,

“陈长史有些饮多了,莫要胡说!”但陈恺却并没有实质性的去阻拦,想必心里也有气。

陈宇仍旧推辞道,

“诗文乃是小道,本侯担着这虚名,实在有些汗颜,金陵城繁华壮阔,本侯哪里敢看轻。”

陈斐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,

“子寰公想必是瞧不上我等微末小吏罢了,某自为金陵府长史,自然不入陈公之眼。”

陈恺忙在一旁呵斥道,

“陈长史失言了,吴国公纵是力竭,诗文一道也还是我大唐魁元,还不向吴国公赔罪!”

陈宇斜乜了陈恺一眼,这货也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,顿时有些戏谑的笑了起来,

“无妨,既是陈长史这般说了,某再推辞,也说不过去,来啊,拿纸笔来,今日本侯便以金陵为

题,给尔等写上一阙!”

陈恺一听,忙抬手叫来小吏去取纸笔,自己则笑呵呵拱手道,

“下属官员孟浪了,还望吴国公见谅。”

李恪倒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,笑呵呵的揣着手,也不说话,当小吏捧过纸笔,陈宇略一沉吟,便在纸上写道,

“烟笼寒水月笼沙,夜泊秦淮近酒家,商女不知亡国恨,隔江犹唱后庭花!”

写罢,拿过酒杯一饮而尽,哈哈大笑几声,转头扔给陈斐,

“不是喜欢吹你们南朝的繁华吗,只管拿去!”

陈斐气的脸都红了,连带陈恺脸色也难看了起来,这换了谁不得气的冒烟啊,杜牧的诗文讽刺南朝算是淋漓尽致了,眼下被陈宇抄了来,当场把他们的脸打的啪啪作响。

陈恺一脸阴沉的不说话,看着一旁的李恪,李恪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,悠然自得坐在上首自斟自饮。

陈宇是趁你病要你命,还不忘笑眯眯的冲陈斐道,

“今日州牧大宴宾客,怎的席中歌舞没有陈后主亲自编排的《玉树后庭花》啊?”

陈斐就比陈牧要拎的清的多了,知道陈宇是当朝的贵胄,自己惹不起,干脆一扭头,出了大厅而去。

在场的不少陈姓官员纷纷冲着陈宇怒目而视,陈恺也不得不开口道,

“吴国公三番五次辱我陈家先祖,听闻吴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