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多少药。

有时候半夜睡梦中惊醒，可能是还没醒过神，怔怔望着她问，“妈，阿稚呢？”

那时候沈夫人真觉得如鲠在喉。

既心疼他，又怨怪他不知道早点珍惜。

人不在了才开始后悔，这有什么用？根本没有任何用处。

“我还记着你当初硬逼着阿稚去医院做手术的事情，你口口声声你不喜欢孩子，没做好成为父母的准备，怎么现在给我弄出了个私生子来？你到底有没有良心？你还是不是个东西了？！”

沈夫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温温柔柔的，很少有这么生气的时候，也很少对他这么重的话。

她的脸气得红红白白，人站都站不稳。

不过这几句话尽管不怎么好听，沈夫人也还是特意压低了声音，不想让坐在沙发里的孩子听见，不管怎么，孩子总是无辜的。

错的都是大人。

沈夫人着眼泪都要下来了，当年在医院里的情形她这辈子都忘不了。

她有时候是真的不明白，她的儿子怎么会变得这么坏。

压根没有共情能力，冷漠的都让她觉得害怕。

沈律言站在原地等母亲骂完，扶着她的胳膊，“这件事我还没和你，孩子是我和阿稚生的。”

沈夫人才刚坐下，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。

她当然很震惊，“你什么？！”

“阿稚，她…她…”

“你是不是又犯病了？”

沈律言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不清醒的样子，他看着母亲，认真地，“她没死，被人救了。”

沈律言用简单的三言两语和母亲完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。

沈夫人花了点时间，慢慢的也就接受了。

她忍不住朝沙发里那个孩子看过去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，也开始觉得像阿稚，眉眼都秀气的很，换上裙子，不定真的会被人认成女孩。

长得真漂亮。

继承了父母最好的基因。

安安静静的，不吵也不闹，就是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。

不像是自愿到这里来的。

变故和惊喜来的太快，沈夫人一时没做好准备，有点不太敢靠近这个白白糯糯的孩。

“那你现在和阿稚…”

“还没和好。”

沈律言只字不提江稚在英国已经和别人结婚了的事情，紧接着叮嘱道：“妈，我和她的事情，还有孩子，您和父亲不要插手。”

沈夫人翻了个白眼，“你能追回她就怪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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